见此情形,谢俊平只觉得腿肚子转筋,不自觉后退一步。
不过在光线照耀下,罗南的情绪似乎也有所平复,他停下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单调动作,低声道:
“学长,我们刚刚说到哪儿了?”
“呃,是有人住在树洞里,封了以前门,还挖出了一条通向实验室的密道。”
罗南摇摇头:“水下长廊是一条死路,平常也是一览无余。外人进来太扎眼。所以,不会是别的,只能是社团或者实验室的内部人员。”
谢俊平想想也对,这样更合情理。
可再深想一层,秩序俱乐部有这么一个人,平常在俱乐部里正常生活、交际,而在他人不注意的时候,会悄然穿过水下长廊,进入树洞,从事某种见不得光的勾当。最重要的是这份时间跨度,甚至可能是持续了七八年、十多年,一直到现在……想想也让人心里发寒。
谢俊平突然生出个念头:妹的,不会他们钻密道的时候,突然有人从另一边钻进来吧!
或者也能凫水,从观景口钻进来……
一念既生,他再看那黑洞洞的密道口,还有身后盘旋而上的阶梯,整个人都不好了。
罗南似乎没想这么多,他慢慢站起,向谢俊平欠了欠身:“安摄像头的事,就麻烦学长了……如果有人,如果现在还有人,我想看看,他到底是谁!”
谢俊平心里其实有些发慌的,不过有罗南在旁边,多少是个安慰,他深吸口气:“行,我现在就装!”
“……有现成的工具?”
“呃,带着一点儿。”
谢俊平有些尴尬,但还是从手环表带中,拿出两个只有米粒大小的微型摄像头。他们这帮富二代,有时玩些荒唐的花活儿,也就靠这些了。
这种便携式的微型机械,安装最简单不过,找一个视角较广的位置,按上去便能黏住,轻易掉不下来。
谢俊平把两个摄像头都用上了:“这小玩意儿能做到实时影像传输,一颗摄像头,可以工作3个月以上。其实看这种干净程度,巧的话,一两天就能出结果。”
在谢俊平工作期间,罗南又把整个树洞空间,上上下下走了一遍,却没有发现更多线索。此时他的心情明显更为压抑,不言不语,当先钻过密道,进入水下长廊。
谢俊平小心翼翼地跟上,时刻都开启着监控画面,生怕背后突然跳出个潜藏多年的杀人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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