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林黑山死死的抓住手臂和脑袋,一动也动不了。
冉明也不废话,直接拔出酒塞子,倒在王氏婢女准备的白色布帛上,然后毫无怜惜的为王凝之擦拭伤口上的泥土。
酒水沾到伤口,疼痛剧烈。
王凝之不禁大叫起来,冉明的动作非常利索,他连续擦拭,慢慢的被酒精蛰到了伤口出现麻木之感,鲜血慢慢的凝结。
此时,王凝之身上早已被疼痛的汗水湿透。
身边的王微之也是紧张万分,听到冉明道:“好了,可以包扎了。”
他终于松了口气。
丫鬟轻轻的为王凝之包扎伤口,等王凝之的半个脸都被包起来。冉明正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王凝之起身道:“大恩不言谢,在下琅琊王凝之!没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王凝之?谢道韫的那个窝囊丈夫?历史上在孙恩之乱中,孙恩率兵攻城,他不思备战,也不逃跑,只是去求道,对众人道:“不用担心,吾已请鬼兵相助,贼兵不足为虑,结果他被乱军杀死。让谢道韫成了寡妇?”
冉明在脑袋飞快的思索着这些事情,半响道:“原来是王右军的公子,失敬失敬!在下魏郡冉子阳!”
王微之以为冉明是一个大士族的公子,没有想到是一个名不见传的小门小户出身,顿时失去了结交的心思。收去身上先前恭敬的态度,变得瞬间高傲起来。
“冉子阳?”王凝之在口中念道起来,道:“兄台可认识那个作《千字文》、写《三十六计》的冉明?”
作为士族子弟,冉明多么会打仗不重要,反正打仗那都是莽汉应该做的事情。他们只关注天下间有何美文,有何诗词或书画问世!
冉明还没有答话,身边的书童刘牢之则道:“子阳乃我家公子的表字……”
“要你多嘴!”冉明伸手在刘牢之头上弹了一个暴栗。
刘牢之伸伸舌头,露出一个鬼脸!
“原来足下就是冉明,失敬失敬!”王凝之道:“传闻足下善工行、草、楷,不如能否赐教!”
在书圣面前次子,擅长草、隶的王凝之面前献书,那岂不是和班门弄斧有何区别。冉明赶紧推辞!
王凝之道:“足下亦是去拜访安石公?”
冉明道:“正是,不如我们一同前往!”
谁料,王凝之却神情落寞的道:“不了,某想起还有要事,下次再拜访安石公!”
说着,王凝之对仆役道:“转道回府!”
王微之道:“二郎,眼看离东山别院不足十里,为何要回去?”
王凝之道:“若三郎不愿与某归去,向安石公问安!”
他冲冉明道:“抱歉,子阳兄,改日我们在一起会晤!”
看着王凝之一行人转身离去,冉明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主上,他们何故在此离去?”刘牢之疑惑的道:“还有十来里路,不过两三刻钟的时间,岂不是半途而废?”
“还有要事,这绝对是借口。”
冉明道:“孤知道他为何要回去了!”
冉明不记得谢道韫是哪一年嫁给王凝之的,不过成员已经打听到了谢玄早已出生,现年十二岁(虚岁),而谢道韫则是谢玄之姐,最少也应该十三四岁。
古代女子嫁人很早,差不多,都是在十四以后开始,十八岁就算是老姑娘了!
王凝之脸部失伤,如果是寻常的拜见,应该不会转头就回。除非这次见面不同以往,看着王凝之败兴而归,冉明心中不禁八卦起来。
“莫非,这个王凝之是前来与谢道韫相亲?”
马车继续前行,莫约行了七八里地路,冉明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居然面积不小的湿地。看着湖岸边上郁郁葱葱的青竹林,浅湖里长着绵延不尽的芦苇。
微燥的风,从湖面上吹来,带过一丝凉爽,让冉明感觉心旷神怡起来。
冉明抬头看了看天色,发现日头有些偏西,冉明寻常就算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