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一个人!”张乾肃然道:“乾原本以为潼关之战,苻坚兵败,仅率领不足万人部曲狼狈而逃,必不成大气。然而惶惶而逃,欲投桓温被桓温所拒,欲投凉国亦被拒,举世皆敌,孤立无援,恐怕一般人早已灰心丧气,可是他却率部横穿大雪山,最终在雪山深处,吐蕃人聚居地横扫诸部,建立根基。如今盘踞在陈仓,暗通东凉张祚。氐秦余孽苻坚,坚深沉有谋略,且文武双全,日后必为陛下劲敌。这张祚原本就比张耀灵实力强,现在又得苻坚以及王擢之助,谢艾纵然用兵如神,恐怕亦独木难支!”
冉闵闭上了眼睛,思考一会儿,叹气道:“朕欲先西后北,先北后南,朕虽然有意西征,却也知道如今西征,不得其时!”
刘群道:“陛下,唯今之计,唯有多遣兵马,以屯西都长安,以待东西两凉火拼,再缓缓图之!”
冉闵点点头,默然深思。事实上苻坚的坚韧,他已经看到了。穷图末路,最考验一个人的毅力。想当初,若非项羽自刎,他未必没有卷土重来的机会。然而苻坚却一而再再三的人站起来,简直就像不倒翁。
冉闵略一踌躇,然后目光清明的道:“如今代国已向我大魏称臣,朕同时也得到了消息,拓跋鲜卑与氐苻坚、张祚暗中达成盟约,一旦我大魏支持谢艾的西凉,恐怕他们会狗急跳墙。三位爱卿想必最清楚,现在我们大魏外强内虚,根本没有实力去支援谢艾,最多派兵威逼一下,吓吓他们,而且在这个情况下,为求自保,晋国和代国、凉国,他们一定会达成联合!”
王简抱拳道:“陛下,其实这很好理解。晋国太后褚蒜子知道一时无法从军事击败我们大魏,所以她就利用大晋窃居天下正统的名义,联合两个凉国、代国,试图孤立我们大魏。如果褚蒜子向张祚许下重利,让张祚与谢艾握手言和,也未必没有可能。”
冉闵道:“我们大魏自立国以来,举世皆敌。一直以来,我们魏国都是自顾不暇,既要应付晋国,也要同时应付北面的代国、西面的凉国,南面的晋国,而代国拓跋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先向晋国称臣,又曾向燕国称臣,燕国灭亡,又向我们魏国称臣,现在又与凉国眉来眼去,虽然他们向大魏称臣,朕对他们却不放心,不得不命籍罴在晋阳防备他们趁虚南下!若能抽出籍罴以及所部兵马,晋国孤立大魏又有何妨,朕一定让他们知道,忤逆朕的下场!”
刘群面露担忧之色道:“陛下,这高句丽和代国一样,都是反反复复,现在无燕国压制,恐怕他们日后成为我们魏国的心腹大患。”
“朕看没有那个必要!”冉闵自信的道:“燕国曾三次攻打高句丽,如今高句丽民不过四五万十人,城不过十余,他们要想发展起来与我们大魏叫板的本钱,至少需要数十年,数十年后会怎么样,朕就不清楚了,反正不光高句丽,就连新罗、百济也能真正成为我大魏一郡。只是眼下晋国的孤立之局如何打破呢?”
王简也露出思付之色,毕竟只要魏国支持谢艾,张祚为了有一个稳固的后方,必须集中力量攻打谢艾。而为了防止魏国干涉凉国的战事,褚蒜子肯定会命桓温攻打司马勋,而司马勋就是一个废物点心,如今没有魏国的支持,就算拥有益州那易守难攻的地利优势,他绝对难以坚持三个月。
就在这时,张乾的眼睛不禁一亮“陛下,臣曾听闻一句话,叫做善事何必留名!”
“妙,妙,妙!”王简抚掌而笑道:“我们魏国暗地里帮助谢艾,肯定可以神不知鬼不觉,这样以来,既可以避免代、凉、晋三国联合,又可以帮助谢艾,加速凉国的火拼,简直就是一石二鸟!”
冉闵看了一眼王简,道:“西凉使臣就由王卿负责全权处理吧!记住魏国的特色武器一定不能出现在凉国的战场上!”
冉闵一下子就点出了要害,魏国的制式马公弩威力犀利,横刀的锋利也是举世无双,可是这种武器只要出现在西凉谢艾军中,傻子也能想到魏国暗地里已经出手了。
“陛下放心!”王简道:“臣知道如何做了!”
青州不其城,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