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赞同程兄的意见,恰恰相反,绰倒以为,这反而是一件好事!”
“好事!”郑议冷笑道:“你真以为当今太子是好相与的角色?难道你曾忘记了,此子自出道以来,哪一次不是杀得人头滚滚,哪一次不是血流成河?这个小的,未必不如大的狠毒!”
“郑兄所言差矣!”甘绰道:“太子殿下虽然够狠,也够毒,但是却也不是不讲道理,相反,他凡事都是用道理开路,尤其是对我华夏一脉,尚未见他作出见利忘义之事。这应该是陛下和太子,都是尽一切可能团结我汉人的力量,同时也就是他们的缺陷所在。他既然高举汉人大旗,那么我们也就可以用这面大旗来限制他,他既然处处向我们示好,那我们就接受他的美意,只要不留下可以让他作文章的口实,我们却可以借他的威势拓展势力。”
“可是如今陛下的限期早已过了,我们恐怕已经把陛下和太子得罪透了!”郑议道。
其实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个太子和陛下不一样,荥阳因为跟着冉明经商,不仅第一年就回了本,第二年就大赚特赚,特别是那个钱庄,简直就是会下金鸡蛋的母鸡。
“得罪了又得如何?”甘绰满不在乎的道:“我们在做的诸位,哪一个不是家大业大,哪一个不是子孙满堂,家中出现几个不肖子孙,被这些不肖子孙一时蒙蔽,也不是不可能的……”
虽然甘绰的话没有说话,可是里面的意思已经明白了。为了家族利益,抛弃一两个重要子弟也不是不可以的。说一千道一万,还是为了保全家族。当官的可以一时失察,就算是出了天下的事,也只是连带责任,也不用负全责。只要家族可以延续,可以发展,儿子没有了,可以再生,媳妇死了可以再娶。
冉明和王猛决定去丰乐书院去看看三杰到底是何许人也!
不过,冉明看着王猛满脸忧虑,就笑道:“先生,何必担心,侵税一案,其实很好解决,脸我们给了,是他们不要,就不要怪我们翻脸无情!”
王猛担忧的道:“可是士绅是国之柱石啊!”
“柱石?”冉明冷笑道:“我看是蛀虫还差不多,这些士绅豪强只会依附在社稷上敲骨吸髓,当国家遇到危险,他们在哪里,当国家和人民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在哪里呢?匈奴人占领了中原,他们就转身一变,成了匈奴汉国的臣子,替匈奴人欺压我族同胞,匈奴人被羯人打败了,他们在转身一变,又成了石赵国的臣子,即使石虎那个残暴不仁的狗皇帝,可是他们还不是一样充当帮凶、走狗?父皇建立大魏,他们一看风向变了,也转而成了我大魏之臣,可是当我们大魏遇到生死存亡的关头,他们是怎么做的?我们又转投了东晋。说他们是三姓家奴,那是抬举他们了,说他们是变色龙,那还差不多!”
王猛虽然不喜士绅,但是知道国家治理,还需要他们。王猛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冉明继续道:“首先我们要确定一件事,我们在侵税一案调查方面,是不是孤军奋斗。我们现在要与地主这个庞大的势力集团战斗,是谁会支持我们呢?还是谁会反对我呢?”
冉明自然知道,古代的封建王朝改朝换代,其实就是一个经济成分划分的过程,依附在前朝的士绅阶级在建国后,要有很大一部分被打倒的,因为这个新生的国家需要从这些士绅身上吸血。用这些血液,也滋养新的士绅阶级。
就像宋朝大力扶持文官,那是因为被五代十国那些藩镇割据势力弄怕了,只要选择了文官这个阶级,以文制武。并不是宋朝皇帝认为读书人比武人忠心,而是他们知道文人注定百事无成,就算造反,也没有武将危害大。可是明朝呢?明朝是的政治体制,自成祖以后就是弱藩,特别是土木堡事变之后,明朝皇帝既没有藩王宗室可以依赖,又失去了他们的勋贵集团,作为孤家寡人,皇帝没有力量抗衡文官集团。
在这个时代的豪强和士绅土地和税就是他们身上的肉,朝廷想从他们身上割肉,其实很难。不过开国之初,当勋贵还不是真正的士绅阶级时,他们这些勋贵还会帮着皇帝,从士绅身上割肉,可是到了后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