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燕九朝则以为是燕怀璟干的,没去追问细节,以免俞婉误会他在怀疑她的清白。
俞婉自己却主动说起了清白的事“你有没有什么想问的?譬如谁抓走我?对我做过什么?”
燕九朝抚了抚她鬓角“不用,你回来就好。”
这家伙平日里喜欢发神经,关键时刻却能把人的心给暖到,所有的甜言蜜语汇在一起,都抵不过这一句“你回来就好”。
俞婉弯了弯唇角,眸光深深地看着他“燕九朝。”
“嗯?”
“我们……算是成亲了吗?没拜堂,也没喝合卺酒呢。”
“想拜堂?”
俞婉垂下眸子,微微地点点头。
两辈子才等来这么一次,根本不知什么滋味就全都结束了,都说生活需要仪式感,她生命中最大的两次仪式——结婚和生孩子……统统错过了。
鼻子有点酸。
燕九朝牵了她的手“随我来。”
俞婉的目光落在他腿上“你……能走吗?”
她的血虽能以毒攻毒,但只是暂时压制在他的下肢,他行动起来仍是有些不大方便的。
燕九朝拉过一侧的轮椅,用手支撑着挪上去。
俞婉走到身后推着他。
月光凉凉地照进来,洒了一地清辉,路过桌子时,燕九朝拿起桌上的盖头,俞婉会意,弯下身来,让他亲手给自己戴上,随后俞婉也拿起桌上的绸花,摸索着系在他的胸口。
“往哪儿?”俞婉问。
“往前。”燕九朝道。
一个看着方向,一个推着轮椅,有夜风徐徐吹来,捎来一丝栀子花的香气。
“到了。”燕九朝提醒说。
俞婉停了下来,绕过轮椅,缓缓推开房门,自打他不良于行后,各房的门槛上都上了木板,俞婉推着他走了进去。
屋内点着长明灯,灯光不算敞亮,却也并不微弱昏黄,有一种厚重古朴令人肃然起敬的感觉。
“是我父王的牌位。”燕九朝拉过她的手,指了指案桌的方向说,随后燕九朝艰难地站起身来,将红绸的一端递给她。
二人转向门口。
一拜天地。
再转向牌位。
二拜高堂。
二人面向了对方,抓着同一根红绸,深深地拜了下去。
从今往后,她是他的妻子,他是她的夫。
俞婉牵了他的手,他掌心薄汗淋漓,可见已撑到极限了,她扶着几乎脱力的他坐回轮椅上,推着他回了婚房。
龙凤香烛燃了过半,烛泪一颗颗流下来,如鲜红的处子血。
他揭了她的盖头,盈盈烛光中,二人喝了合卺酒。
俞婉的脸颊绯红一片,不知是酒醉……还是心热。
燕九朝并不比她好到哪里去,他的心口剧烈地跳动了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眼神灼热,好似燃了一团火。
明明孩子都有了,却仍感觉是人生的第一次,二人皆有些手足无措。
燕九朝的喉头滑动了一下,抬手放下帐幔。
俞婉羞涩地低头,解了他一颗衣扣。
燕九朝看见她的手在微微发抖。
“紧张吗?”
他问,明明自己的声音也在颤抖。
俞婉的脸颊更烫了,她忍住羞涩,倾过身子朝他靠了靠。
二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眼看着就要吻上去,二人却忽然察觉到了什么似的,不约而同地顿住,眨巴着了一下眸子,缓缓地朝同一方向扭过头,就见三个小奶包不知何时醒了,正睁大乌溜溜的眼睛,一脸懵圈地看着他们。
二人狠狠呛到,同时往后挪了挪。
小奶包古怪地看看燕九朝,又古怪地看看俞婉,小眉头就是一皱。
三人爬进俞婉怀里,小手抱住俞婉的脖子,回头凶巴巴地瞪向自家爹爹,仿佛在宣布俞婉是他们的,爹爹不许碰!
被儿子抢了新娘的燕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