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魏梁随口说着,突然心中又是一动,“你想做的事情与太子有关?”
李凌平静地看着他:“不瞒老师,我与太子早有嫌隙,他曾几次欲置我于死地,只是最终都没能得逞,反而被我反击,损伤不小。”
饶是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在听到这说法后,魏梁还是倒吸了口凉气:“你居然和太子结仇了?他可是储君,是未来我大越的君王,一旦让他记恨了,你岂不是危险了?”
“所以,无论是为我自身,还是为了大越将来,我都必须阻止这一事情成真。毕竟太子只是储君,而非真正的君王,我们还是有办法扭转一切的。”
魏梁拿手揉了揉额头,只觉着此时头是阵阵发疼,好像是酒劲儿又上来了。但其实他心里清楚,这是受惊之下的反应,跟酒没有半点关系。
“你这胆子也太大了吧?太子已在此位上有二十多年时间了,纵然是永王势力最盛时也难伤其根本,更别说现在永王已倒。不说其他,就是陛下也不会认同这样的事情,毕竟现在诸位皇子中,实在没有能取代太子的人啊。而且太子素来虽小有瑕疵,可一直循规蹈矩,并无过错,你觉着真能坏其好事吗?”
面对这一连串的问题,李凌只是一笑:“事在人为嘛,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而且老师你有句话错了,其实诸位皇子中,并非没有比他更出色的。”
“嗯?谁?永王吗?可他之前倒行逆施,居然把刑部大权当成了自己攫取好处的手段,不是早已经被陛下所厌弃,到今日还在府中闭门思过吗?”
“当然不是他,老师忘了,他还是被我揭发的罪行呢。”
“唔,那还有谁?敬王……他虽然年纪合适,而且素来无有什么过错,但终究身子骨弱,而且从来没有在朝中任职,能力无从得知,怕是不合适吧?”
“当然不是敬王。”李凌摇头,也不打算再卖什么关子了,看着他道,“老师可知道七皇子孙璧吗?”
“七皇子……”这下魏梁还真被问住了。虽然他之前也曾在京城为官数年,也听说过不少朝中之事,可对七皇子孙璧,却是未有什么印象了。思忖片刻,他还是摇头:“我不知有此人,他是什么王?”
“还未封王,不过也快了,或许就在明年开年时,陛下就会诏告天下,封七皇子为郡王吧。”
“这不对啊,既然他是七皇子,必然早已成年,何以还未被封王?就连九十两位皇子,也早在前两年被封王了。”魏梁一脸的诧异,他和许多人一样,都不知道皇帝还有这么个儿子呢。
“这其中的原委却是说来话长了,简单来说,就是七皇子他素来不得陛下所喜,再加上出身不好,所以一直被忽视了,早些年更是不在京城,而是流落在西南。不过他虽然不在朝中,却是才干出众,更难得的是他的为人,正直又不失变通,与我更是有过多次联手,共同与罗天教这样的强敌交锋都不曾堕了威风。
“而如今,他已经回到京城,并得到陛下允准,不日将受封王爵。所以在我看来,七皇子要比如今的太子更适合继任大位,无论于公于私,我都会帮他达成这一目标。
“只是,我终究在朝中根基不够,纵然能从陆相那儿得到一些助力,也是不够的,所以才有了聚合众人之力来扶保七皇子的心思。不瞒老师,如今倒是有不少志同道合之人已经加入我们,比如徐卓吾,比如禁军中的将领萧承志,对了,他还是定西侯的长子,将来侯位与十数万西南大军的继承人。而要是老师你也能加入,我们自然再添助力,成功的机会也更大了。”
魏梁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学生,半晌都没能回过神来。他是真没想到,自己的学生居然会有这么大一个计划正在推行,而他,还只是一个四品少卿啊。
一方是多年太子,身边文武帮手如云,一方却是个默默无闻,到今日连王都未曾受封的冷门皇子,李凌赌的这把也太大了吧?要是成了,自然成就拥立之功,到时位极人臣也不在话下,可要是败了呢?那恐怕不光官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