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这一生都只能当一个碌碌无为,只能仰人鼻息而活的无能之辈。
“你,真的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吗?”
最后这一问,让范长元的身子骤然一震,眼中闪过恐慌,而他的脸色早已在李凌不断说出那些可能时变得一片煞白,这显然是他最害怕发生的事情!
“你别以为我所说的这些只是在吓唬你,也不怕告诉你,之前我已经花钱买了不少人,只要你今日不来,不能与我合作,那明日,诸多谣言就会传遍整个襄樊,到那时……”
“你让我去说服家中众人,让他们叫回范长月?”范长元终于在一阵沉默后,问出了这么一句来。他的声音已经变得极其嘶哑,双眼都因为紧张而生出血丝来了。
李凌看着他,轻轻点头:“人回来,粮食卖我,然后你们范家这回的危局自然就可消除。对了,为了表示诚意,我还可以再把我那十万两银子存入你们钱庄,我想这一来,就足以让你们稳住局面了。”
对此一说,范长元倒是深以为然。有这十万两银子在手,足以交付那些百姓的提银了,而且,只要当时能大张旗鼓地把银子存入店中,便可一举扭转众人对自家钱庄不信任的观点,说不定那些急着提银的人也会改变主意了。
可是,他心中依然有着疑虑,不光因为李凌,还因为其他两家。一旦自己说动家族抽身随州之事,那就是彻底得罪了胡蔡两家,到那时,情况也未必会比现在更好啊。
李凌一下就瞧出了他心中疑虑,便又是一笑道:“事到如今,你还在顾着所谓的义气或承诺吗?你也不想想,在你范家遭逢这次变故时,同在襄樊的蔡家是怎么做的?他们可有施以援手?没有,他们只是顾着自家钱庄,压根没想过拿出哪怕一两银子来帮你们度过难关。
“所以说,生意场上从来没有一成不变的盟友,有的只是利益。而现在,你范家的利益在告诉你,是时候选择与他们分道扬镳了。”
李凌说着,又喝了口茶水,等对方若有所思地抬头看来时,他又是一笑:“还有,你觉着我在随州与你们几家周旋的情况下,是哪里来的这一大笔银子?也不怕告诉你实话,这笔银子就是从你们几家手中弄来的,至于如何做到,你就不必费心了。
“你只要知道一点就够了,这样的银子我很快就能拿到更多,到时以随州的银子为筹码,我可以在襄樊与你们好好玩上几把,不光你们范家,蔡家怕也会付出相应的代价。而此时抽身,对你们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甚至你们都可以趁此机会在蔡家身上咬上一口,把不能从随州得到的利益从他们身上给得到。”
这已经不是挑拨离间了,而是教唆对方与同盟的蔡家自相残杀了。可在这时候,范长元兄弟两个已经无法再作反驳,反而有些惶恐地看着这个侃侃而谈的家伙,他们看得出来,面前的凌厉所言多半是实,他确实在布一个大局,一个可以把三家全部装进,让他们血本无归的大局!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们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要是不按这条道走,死撑到底,那正如之前所言,无论范家会不会就此完蛋,反正他范长元是注定要完了。
在如此事实面前,在李凌强大气场的压迫下,范长元终究没能扛住太久,沉默了半天后,终于在与兄弟对视后,缓缓道:“我可以去试着说服家里,让他们把范长月叫回来,可是我们的损失……”
“这是你们应该付出的代价,你要知道,这已是我对你们最后的善意,给你们的最后机会了。至于其他两家,你们看着,他们的损失只会比你们更大!”李凌却不给他讲价的机会,当即说道。
强硬的态度,终于是击溃了范长元最后的一点坚持:“好吧,你等我消息……”
“我的耐心有限,最多到明日中午,若再无回话,你们钱庄就等着被愤怒的百姓踏平吧!”李凌说着,又给守在一旁的李莫云打了个眼色,后者会意,迅速走到门前,打开了门,做出送客的手势。
几人在嗫嚅了一下后,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