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再感谢列祖列宗,她在衣衫上擦了擦手上的灰,和冬儿一起去灶房准备了。
不大会儿功夫,江天成领了七八个族人过来,中间有多半江逐流还叫不上名字。江逐流把众人让到屋内,上好酒菜,正要开席。忽然有一人从外面闯了进来。
江逐流心中一喜,心说正点子终于来了。
“江舟大侄子,你大摆宴筵,怎么能忘记老叔呢?”
来人干笑了两声,也不待江逐流发话,就自顾自地硬挤进众人之中。
众人厌恶地往旁边让了让,长凳上就空出一块位置,那人便一屁股坐下。
“江大强,你不去吃族长家的盛宴,来江舟这里干什么?”江天成皱眉说道。
“天成老弟,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江大强捋了捋他的老鼠胡须,“江舟是你的族侄,难道就不是我的族侄?你是江门旁系,我也是江门旁系,为何江舟这酒席你吃得,我就吃不得呢?”
江天成一拍桌子,就要站起来,江逐流连忙拦住。
“天成叔,大强叔既然来了,就是客人,你们两人不要闹得生分了。”
江天成气哼哼地坐下,心中显然甚不满。
江大强恬着脸皮,不顾众人鄙夷的目光。
在江逐流引导下,话题渐渐转移到江逐流到洛阳上府学的事情上,酒席间的气氛就热烈起来了。大家喝酒吃肉谈笑风生,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江大强的存在。
江逐流打的是醉月楼里最烈的酒,酒劲甚大,他两碗酒下去,就已经不胜酒力,只见他面色潮红,舌头打卷,说话声音也渐渐高了起来。
“天,天成叔,你放心!这次到伊洛书院,有王大人的保荐,小侄来年定能高中!”
“来,大侄子,老叔敬你一碗!”
江大强抢过酒葫芦,满满地为江逐流倒了一碗酒,递到江逐流手中。
“老,老叔,干!”
江逐流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和江大强碰了一下,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大侄子,老叔问你,你和王曾大人什么关系?”
江大强手中的酒碗只是沾了沾嘴唇,便放下了。
“对呀,听说王曾王大人在朝堂当了十多年的宰相,身份无比尊贵,江舟你是如何结识王大人的?”
众人对这个话题也很感兴趣。
江逐流洋洋得意地笑了起来,“各位族叔,你们不知道吧?王大人是小侄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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