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吸着冷气。夏守恩走过来,先对两个兵丁道:“尔等做的好事,竟然敢伤到承事郎大人,真真是该死!”喝骂过兵丁后,夏守恩才满脸关切地对江逐流说道:“承事郎大人,伤到哪里了?要紧么?”江逐流一脸羞愧,连声道:“监工使大人,下官在你面前献丑了!只是崴到了脚踝,这点小伤,不妨事地。”看了看身旁惊恐未定的兵丁,江逐流又出声安抚道:“是本官不小心,与尔等无干,勿要担心。”那上了年纪的兵丁悬着地心这地稍稍放下了一点,真是霉星高照啊!他已经是非常非常小心了,却没有想到承事郎大人
会自己摔倒,这祸事来的真真是冤枉哉!夏守恩看两个兵丁呆闲呆脑地搀扶着江逐流站在那里,不由得又喝骂道:“你们两个蠢材,还不快把承事郎大人搀扶到座位上去?”
两个兵丁这才如梦方醒,搀扶着一瘸一拐的江逐流,把他送到座位上去。江逐流坐下后,夏守恩又让兵丁快快去延请跌打郎中。为江逐流诊治。看着两个兵丁飞快地跑出去后,江逐流才苦笑着对夏守恩抱拳说道:“监工使大人,下官本来想为大人解闷,没想到,解闷不成,反而把大人的帐篷割裂,闹出一场笑话。”夏守恩莞尔一笑道:“承事郎大人,若不是你伤到脚踝,这一场刀法演练下来,本使一定会心怀大畅。至于帐篷,待会儿让两个工匠过来缝补一下也就是了。比起承事郎的贵体来,这区区一顶帐篷算得了什么?”皇陵之上有近万工匠,平日里摔打磕碰是免不了的,所以配备了数名郎中,为这些工匠诊治,两个兵丁过去。直接请了其中医术最高明的郎中过来。那郎中过来看了看江逐流的脚踝,只是微微红肿,用手又摸摸了脚踝处的骨头,还都在原位,不妨事情。“承事郎大人,你以前一定崴伤过脚踝吧?”郎中一边诊察伤势,一边问江逐流道。“嗯,不错,本官以前是伤过脚踝。”江逐流点头答道。郎中打开药箱,从里面掏出药臼,放进了几样药材,一边用力研磨,一边说道:“正因为承事郎大人以前伤过脚踝,所以这次崴伤并不严重,老朽为大人配上一副药,敷上几天,再送大人一葫芦跌打酒。大人喝上三日,就会完好如初。只是大人以后要注意保护好脚踝。不要再给崴到了。以免形成习惯性崴伤,那样就麻烦了。”江逐流脚脖子上敷了厚厚地一层散发着强烈气味的中药。包扎着配上的白布。在两个兵丁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回到帐篷。他本来想遣走两个兵丁,后来想了一想,却让两个兵丁留下。“你们两个今晚就不要回去了。本官行动不便,你们就留在本官的大帐内侍候本官吧。”承事郎大人有令,两个兵丁怎敢不从?两个兵丁就留了下来。江逐流半倚在床榻上。借口浑身燥热,让两个兵丁把火盆中的炭火熄灭。这石炭是用来对付邢中和的,江逐流可不想搭上自己的小命。火盆熄灭后,帐篷内温度逐渐冷了下来。江逐流盖着厚厚的被子。躺在床榻上,想着自己地心思。方才他到夏守恩地帐篷内,目的就是要把夏守恩的帐篷割破,这样即使有工匠缝补上去,也会留下缝隙透气。江逐流这样做等于是救夏守恩一命,一个原因是因为夏守恩没有什么显著的恶行,江逐流没有理由让他为邢中和陪葬,另一个原因江逐流也怕夏守恩和邢中和两个人一同死去的话会惹人怀疑。想想看,两个负责皇陵修缮的高官在同时死于皇陵之上,这事情不是来得太蹊跷了吗?至于江逐流伤到自己,***书城会员手打完全不在他预料之中,不过这
个意外也来得恰如其分。若是邢中和真如江逐流计划中那样死去。那么江逐流就可以撇清自己。邢中和死的当晚他因为受伤,一直呆在自己的帐篷内,而且还有两个兵丁可以做证人,这样,即使别人有千般聪明,也想不到这邢中和之死竟然会与江逐流有关。这一夜,江逐流辗转反侧,不停地发出呻吟。他辗转反侧不能入睡的倒不是因为疼痛,那一点小小地崴伤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他主要是在忧心邢中和帐篷内三盆石炭究竟起不起作用。要知道,他、冬儿、江母以衣李金宝父子、江氏族人,数千条性命就维系在这三盆石炭之上。若是邢中和逃过了性命,那么江逐流这边就要付出数千条人命为邢中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