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里,她吓了一跳,存在口中的空气,就这样被漏了出来,冒出很大一串泡泡。
这口气一泻,虞清欢只觉得头晕脑胀,那种胸腔被挤压的痛苦,清晰地传遍全身。
她即将完全失去意识,已经不能视物,一片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涌过来。
唇上一软,有少许空气被徐徐渡进她的口中,那种如巨石压迫胸腔,如被人扼住咽喉的窒息感,终于有所缓解。
可她还是,昏了过去。
失去意识前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大舅子的!不会被长孙焘坑死吧?
然而当她醒过来之时,她和长孙焘已然置身于一处潮湿昏暗的石洞中,而她,正躺在长孙焘的外披之上。
靠着长孙焘手中那光耀十步的夜明珠,虞清欢勉强看出,这石洞的顶低且矮,悬在他们的头上,而在他们的不远处,有一条黑压压的河,正无声地流淌着。
“好难受!”虞清欢嘤咛一声。
“哪难受?”长孙焘侧身问道。
虞清欢不安地喘息着“这石洞的顶太矮了,压得我难受。”
“那边倒是有个更大的石洞。”长孙焘波澜不惊地陈述,“只是被几只不知名的庞然大物霸占,带着你这么个拖油瓶,恐怕本王也讨不到好处。”
虞清欢揉了揉太阳穴,尽管她极力控制,但依旧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慌,从心底油然而生,无法抑制地占据她整个理智。
渐渐地,她变得十分焦虑,惊慌失措,并开始出现呼吸急促,心跳加快,脸红流汗,恶心无力等症状。
“淇王,我好难受。”虞清欢虚弱地道。
“哪难受?”长孙焘俯下身,拍了拍她的脸颊。
虞清欢急促地呼吸着,半天才挤出几个字“呼吸,难受,要喘不过气来了。”
“你睡会儿,醒来本王就会带你出去。”长孙焘低声说了一句,伸手快如闪电般点了她的昏穴,最后,将手放在她的额上试了试,见她没有发烧,始终绷着的脸颊,终于有了一丝和缓。
他的手,半天都没收回来,借着幽幽的莹光,长孙焘的手指,从额头摩挲到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和她的唇,所有的情绪,最后都化作一声轻轻的叹息。
“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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