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受了气的果敢同盟军就会面对我手底下这些纸糊的绿皮兵如同猛虎出笼!
那可都是真的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人,我能指望谁和他们硬拼?
我没指望,一点指望都没有。
我还发现我其实和在园区的时候一样,哪怕是走到了今天,依然指望不上任何人。
这让我想起了在国内认识的很多普通人,他们在家,得让父母挑三拣四、到了外面还得被客户数落、领导问责、同事嫌弃、诟病,好像全世界都是敌人,天底下只剩自己是一国的,其余人全是另一国的。
可到了真章儿的时候呢?
拖延症、糊弄病、我可能达不到要求、输就输吧我认了这些想法又会让人觉着,自己和自己好像也不是一国的。
我记着当时工地下班,我们几个在一起喝酒,我不过是见他太惨了,轻声安慰了一句:“你啊,就应该被人好好爱一回,那你就会明白,其实,你值得了。”
我就是想劝劝他,没想到的是,这么一句普通的话,竟让他哭得稀里哗啦,挺大一个老爷们趴在路边摊的塑料桌子上,嚎啕大哭,哭得旁边人都不敢吃饭了。
当时我都没想到这种事会落到我身上。
我一直觉着自己是个作妖的人,小时候作家里,长大了作社会,彻底不作了,是因为让法律给归拢了,扔进了监狱。
那会儿真不觉着有一天自己会顶门立户,谁成想这还没老呢,就明白老无所依是什么意思了。
可这是老子从园区里空手打下来的天下,至今好像也一直没依靠过谁吧?
不是都说‘没当家做过主的小屁孩’在‘敢跟生活瞪眼睛的’成年人眼里,就是二逼么?
那我这种靠‘玩命’活到了今天的人,能被这点困难击倒?
x你妈,我就是不服!
哪怕枪顶到了脑门子上,也是嘴服心不服!
勐能局势混乱怎么了?
姓彭的牛逼怎么了?他不是还没来呢么?
来了又怎么了,他比谁多个嘚儿啊?
我这股火打心里一顶起来,还真别说,自己都觉着人硬了。
老乔怎么样?
大包总又怎么样?
我是一道道关闯过来的!
是,我害怕你们手里的先进武器,可你们也得能端着家伙见着我的面吧?
艹!
回家。
我从办公室走到了楼下,隐约间看着那台路虎车旁边好像停了个帕萨特,这种车勐能现在有不少,我也没在意,指不定又是司法委的哪个贪赃枉法的托老鹞鹰弄来的。
当我走到路虎车旁边,伸手打开了车门,顺着驾驶位坐上去,并打着了车。
还没等踩油门,太阳穴位置就感觉到了一股凉意。
我略微抬了一下眼皮,从倒车镜里看见了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正从后座上在慢慢爬起来,他用另外一只手递过来一部手机说道:“接电话。”
我没多说一句,将电话放到了耳边,此刻,电话中传来了笑声:“哈哈哈哈,我听说,你用老子的名字冒皮皮?”
人家那四川话说的,比我找那个地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