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当年到底是为了谁在谋反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只能说,这两兄弟,不管历史改变与否,好像都没有影响到他们。
就在李恪犹豫之际,权万纪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进来。
今日和大明那支使团的交锋,他没占到什么便宜,当然,也没吃太大的亏,说白了,还是因为读书人的执拗。
“长史今日辛苦了。”对于权万纪,李恪向来都是极为尊敬的。
在王府中,李恪也一直称其长史。
当然,权万纪蜀王府长史一职也并没有被李二撤掉。
“谈不上辛苦,不过今后我们的日子可能不是那么好过了。”权万纪语气深沉地说道。
他虽然看不上李承乾等人的做派,但对大明的实力却是没有任何的怀疑。
当然,正如他所说的那般,为人臣子,唯一忠字,誓死不悔。
哪怕到了这时候,他的态度仍然没有任何的变化。
简单的将之前的会谈介绍了一下,权万纪又笑道:“无妨,如今陛下正值春秋鼎盛之际,说起来,这也是我们的机会。”
他其实很清楚,未来的一切,其实都要看李二的态度。
说到底,这是大唐!
至于李恪,这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权万纪和长孙冲之间的宣战看似不过是两个官员团体的宣战,但作为领头羊的他,又怎么躲得过去?
如果这个人不是权万纪,李恪搞不好会呵斥一番,但好巧不巧,这个人恰恰就是权万纪,他蜀王府的长史。
半晌,李恪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如果说其他人聚在他身边,是希望以小博大成就不世之功的话,那么权万纪真就没任何私心。
只是单纯的觉得作为大唐储君不应该如此。
有史书记载的历朝历代,帝王之家,父强子壮,都没有一个好结果的。
所以李恪真不愿意苛责权万纪。
“对了,长史,刚刚”就在这会儿王府属官将刚刚刘树义送来拜帖的事儿再次讲述了一遍。
听到这话,权万纪却是捻着胡须沉吟了起来。
李恪见权万纪没说话,这便问道:“长史觉得鲁国公此乃何意?”
“其实也不难理解。”思量了片刻后,权万纪说道,“今日陛下的态度,让这位鲁国公看到了希望。
之前就一直听闻这位抱怨其父被杀之事,加之这些年鲁国公府也的确是日落西山,若非陛下怜爱,就连那石洲刺史也决计落不到刘树艺的头上。
可说到底,当年追随先帝的元谋旧臣中,他刘家居功至伟,却落得这步田地,心中有怨也就不难理解了。
而且,当年长安勋贵组队去日月山,他鲁国公府也没赶上趟,如今,怕是想富贵险中求了。”
权万纪这人虽然迂腐,但看问题还是相当准的。
还别说,刘树义就是这个想法。
既然李承乾的那艘大船他靠不上去,这会儿靠靠李恪的这艘破船,搞不好有意外收获也说不准。
要知道,当年房玄龄等人就是这么起家的。
前车之鉴便是后事之师。
“无妨,这是好事儿。”权万纪沉吟了片刻,继续说道,“鲁国公府虽然式微了不少,但终究还是有些能量的,当年不少人也还念着老鲁国公的恩情,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坏事儿。”
如今,他巴不得李恪这艘船上的人越多越好。
这样才有可能在未来起到作用。
和李承乾斗,还是需要一定底气的。
李恪也不再多言。
他能说什么呢?
走到这一步,很多事情已经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还是那句话,很多时候,他们这些人都是被身后的人推着向前的。
而在宫中,李二还在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