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蛋给你压压惊。”
“嗯。”
叶耀东又跟她讲了一下可能要跟陈局长认干亲的事,不过八字才刚有一撇,有没有捺还不好说,也得等过几天。
“干嘛要认干亲啊?之前那样不也挺好的吗?平白又多一家亲戚也挺麻烦的。”
“麻烦什么?也是照常跟以往一样往来,顶多更亲密一点,但是讲出去也是光明正大,是干亲。以后办什么事都合情合理,来往举止亲密也正常。”
“你自己看吧,反正我觉得咱们小老百姓,没必要跟人家当官的扯上关系,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这你就天真了吧?你跟人家说,咱们只是普通渔民,现在谁信啊?”
林秀清被堵了一下,也哑口无言,确实他们家现在不是普通渔民。
“不用多想,咱们也老实本分,不做出格的事。只是以后要是市里头工厂开工的话,有点背景也能更稳妥一点,不然的话,咱们小老百姓到时候被折腾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也说不准。”
这还是他从方经福那边吸取的经验。
不管任何时候,都是朝中有人好办事,更何况当官的,真的有千百种折腾人的方法。
林秀清没有再多说什么了,她一直就只想着小富即安就好,想不到那么远,现在只能什么都听他的。
他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吧。
叶耀东吃完东西,又去洗了个澡才上床,原本还想攒到除夕再洗的,但是来回奔波,又搬搬抬抬,身上实在太脏。
林秀清也在说他早一天洗也好,等明天她事情也能少一点,明天除夕她还有的忙的。
家里的孩子在他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睡了。
实际上,这个点除了他们家,村子里也没有几盏灯还亮在那里。
叶耀东躺进温暖又柔软的被窝后,才舒服整个人放松下来。
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
他现在才算是彻底歇歇过年了,前些天说是歇过年,其实也只是没出海而已,还有不少的杂事,他还得到处乱跑。
一天到晚的事情也没少干,除夕才算是真正的休息。
他当然也是理所当然的啥也不干,睡到日上三竿,才被外头的香味香醒的。
一起床就有丰盛的早饭吃,还能加餐热锅里刚炸出来的菜丸子。
别人已经忙了一通,他只要捡现成的吃就可以,没有人像以往那样嫌他,大家现在都默认他睡到自然醒是应该的。
鸡鸭他爹都已经杀好退完毛了,赤条条的摆在桌子上,等着中午再下锅炖。
“我们干活都已经干了半上午了,你才起来,赶紧的,就等你贴对联了。”
林秀清擦了擦手上的油渍,才去把对联拿出来放桌子上给他。
“你直接贴就好了,干嘛等我?”
“你不是一家之主吗?我们家的对联,当然是你贴了。”
“哦。”
“米浆在外头窗户上自己拿去抹,灯笼也记得挂上去,我昨天拿下来擦干净了。”
“知道了。”
叶耀东吃完饭拿着对联出去的时候,叶成洋还谄媚的给他搬凳子。
“干嘛?”
“爹,给你垫脚。”
“你觉得你爹我需要吗?”
叶耀东拿着窗户上的米浆碗,用刷子粘了一下,在对联顶部背面抹了一下,就踮起脚尖贴到墙上。
叶成洋这才放下凳子,挠挠脑袋,“哦,爹你比大伯二伯高,不需要。”
叶耀东没管他,他却捧着米浆的碗候在边上,贴好一边后,他又积极的递过来另一张对联,然后又递横幅。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低头斜睨了这小子一眼,啥也没说,啥也没问。
把对联贴好,又把福字倒着贴在门上,这才满意的收工出去逛逛晒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