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掐在了那团拥有实质的黑色雾气上。
还好,她的抗拒可以通过那些活动的浓雾尾巴传到白霁那里。
他恋恋不舍的松开她。
陆知知无力低下头,湿润的唇挨在他肩头,大口呼吸。
“现在,我把你吃进肚子里,我们永远融为一体。”
温柔的话陡然唱响死亡哀歌。
吃?
她都给他吻了也答应嫁给他,为什么还要死?
陆知知浑身一僵,脚重新踩到了尸体堆上,前面的白霁已经被一只跟寺庙差不多大的鬼狐狸取代,它毛茸茸的九条尾巴将她围的密不透风,张开獠牙大嘴,冲她咬来。
“啊!——”
陆知知尖叫一声,抱头从床上滚下。
睡在地板上的白霁被她砸了个正着。
闷哼一声后,他坐起身,抱住她颤抖的四肢,低声安慰她,“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再次看见白霁那张戴着口罩的脸,她下意识的想挣脱。
“放手。”
白霁愣了下,反而握的更紧,语气低沉:“到底怎么了?陆知知,你看见什么了?”
陆知知根本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经历的一切。
她的手被他握住,源源不断的温暖传递过来,是与梦里截然相反的温度。
她渐渐冷静下来,不再抵抗,抱着胳膊蜷缩在他怀里很久,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半晌,才用沙哑的嗓音问:“我们在哪?”
白霁:“借住在了这的村民家里。”
“什么?”
她茫然的看着他,完全断片的记忆找不到一丝联系点。
白霁将床上的被子扯下来盖在她身上,“下午的一场暴雨让山里发生了泥石流,暂时封了路,忘记了吗?车子开不进来,我们只能在这借住一晚。”
是这样吗?
那些画面都是噩梦?
“我想不起来。”她喘着气,紧绷的神经根本无法松懈下来,捂住胸口的时候,摸到了一串手感陌生的项链。
陆知知低下头,石头被一条红绳系着,通体黢黑。
“这是什么?”
白霁:“你自己去求来的护身符,这个也忘记了吗?”
陆知知沉默了。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座堆满尸体的恐怖寺庙,还有长着狐狸尾巴疯狂吻她的白霁。
想到尾巴,她的视线下意识的往他身后扫去,那里只垫着一个柔软的枕头,床头灯光橙暖,什么也没有。
“真的是梦吗?”
她望向白霁,神情很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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