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船出海,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晒的,等你们把这些货都处理,就继续去过滤鱼露,那个得过滤个几天,不会没活干,正好干到过年休息。”
“那好,那好。”
“你这里在做鱼露后,村子里一个个也都方便多了,不用去别人家讨一点,也不用自己发酵,麻烦死,搞个大半年才能吃得上,发酵出来又一大缸,正经的自己又吃不了多少。”
“是啊,现在省事多了,可以直接去杂货铺打一瓶。”
“还是现在能做生意好啊,什么都能卖钱,像我们脑子不灵光的,只能跟着干活。”
“听说那个老李家前些天也发酵了不少鱼露,也弄了好几缸,也不知道是不是也要发酵出来卖钱。”
“弄那么几缸能卖几个钱啊?还要发酵大半年的,半年才挣那么几十块,那不是费劲吗?想要挣钱还得像阿东这样,弄个这么大批量,但是谁舍得花那么多本钱?也不知道能挣多少?你这些能回本吗?”
老阿姨们边干活边问叶耀东。
叶耀东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啊,这不是刚卖没几天吗?反正我已经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了。”
“之前还有村里人学你晒鱼干,结果到处村子里叫卖,挑到镇上也没卖出去多少,都是海边人,谁家缺鱼了?都能自家晒,谁还花钱去买?总共也就一两担的货,头几天还能卖一点,都还高兴,到后面也不好卖,都是杂鱼谁稀罕?卖了几天就没卖了。”
“要我说,还得跑远一点的地方卖,像阿东不都是送到市里去。”
“你嘴皮子一碰,说起来简单,全村去过县城的都没几个,那山路十八弯的得走好几个小时,还跑市里去?话都说不利索,可别回不来了,也不是谁都舍得天天请拖拉机到处跑的。”
“你也别说,村子里总共没几条拖网渔船,也就今年阿东跟老裴家多买了几条,不然大家都是用的小船,捞的什么鱼都有,能卖点钱的肯定都拿去卖了,没用的才拿来晒,那晒出来能有多少?攒一年看看够不够数挑县城去卖。”
“是啊,谁舍得像他这样同一种鱼几万斤的收过来晒,钱都没挣到手,先花大笔钱,谁舍得?我是不舍得了。”
“所以你就只能在这里干活,挣不了大钱。”
“你行,你怎么也在这里干活?”
“我没说我行舍得下血本啊,平常花一两块钱就够心疼的了,咱们就只适合做工攒点钱。”
“我们这个舍不得,那个舍不得,活该阿东挣钱。”
“也确实活该他挣钱,干什么都舍得,鱼露都还没开始卖呢,钱都还没挣到手,地都先买了几千块,墙都还砌起来了,钱都贴在墙上跟地上了,打死我也舍不得这么搞。”
“别说买地砌墙了,我看你连木桶大缸都舍不得买,没看这满空地的木桶大缸,还别说,这些都得几千块了,把我全家卖了都卖不了这么多钱。”
“还不如把我杀了埋到墙里去,还能省点材料钱。”
“哈哈哈”
“啧啧啧钱都花在这上头了,得几年才能回本?”
“管人家呢,反正他有钱折腾,前几个月跟去浙省捞海蜇的个个都是万元户了,他那么多条船,一个人顶好几个万元户了”
“他折腾折腾,咱们也有钱赚”
老阿姨们聊着聊着已经把叶耀东给忽略了,自顾自的聊得开心,已经将他当做不存在了。
叶耀东摸了摸鼻子也站在角落去,免得影响这些阿姨们聊天。
他在作坊里巡了一圈,晾晒的渔网上面已经整整齐齐的摆满了小管,今天又是一个阴天,冷风嗖嗖的,干的应该也不慢。
逛过之后他就回到家里,反正活交给那些老阿姨们干就行了,都是自家的阿姨,干的活也没什么不放心的,阿清现在也没有一天到晚都守在作坊,只有时不时过来瞧几眼。
“我们大船也到手了,另外那一条船是不是也拿去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