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从此拜别了父母,这山长水远,相隔千里的,他心里一定很伤心。好在……他到了扬州之后,倒是洗心革面,这奏疏乃是扬州和越州的刺史,还有越王府的长史送来的,都是异口同声说青雀到了扬州之后,安分守己,对百姓爱护有加……但愿……他能懂事一些吧。”
这想来就是父母之心吧,哪怕再多的怨恨,可一旦孩子离得远了,从前的失望便随着时间一扫而空,更多的则是对孩子的期许了。
再加上这么多奏疏,都在说李泰在扬州和江南的许多爱民举措,这就更令李世民开始渐渐欣慰了。
毕竟……眼前的熊孩子是最令人讨厌的,远在天边的孩子,才更让人挂念。
陈正泰不禁感慨道:“我早说越王师弟仁善的,既然大家都这样说,可见学生所言不虚。”
李世民微笑道:“好啦,不说这些,好好看朕围猎,朕带你去射一只老虎看看。”
陈正泰脸色顿时惨然,犹豫起来:“学生属虎,不忍去伤同类,要不,我们射兔子吧?”
李世民的脸就别到一边去:“朕休息片刻,大帐到了叫醒朕。”
这算是又被鄙视了?
陈正泰讨了个没趣,只好怏怏而去。
离开了銮驾,便见程咬金和张公谨几个人迎面而来。
程咬金一见到陈正泰,立即大笑:“哈哈,都来见见,这是天子门生,鄠县郡公,老夫的……那啥……那叫啥……对,生意合伙人陈正泰,都来见见。”
“也是我的合伙人,我们一起做瓷器。”张公谨很憨厚的笑。
身后的几个武将便个个用锐利的目光打量陈正泰。
程咬金介绍道:“此人是刘武,正泰啊,你可别小看他,他一拳能打死一头牛,像你这样的少年,他能打死十个。”
陈正泰微笑,看着一黑面汉子,便行礼:“见过世叔。”
“还有这个……就更了不得了,这是刘武的儿子,叫刘虎,虎父无犬子啊,他现在可是扶风郡骠骑府的将军,帐下千二百人,练出的都是精兵,便连陛下,也是欣赏的,此子了不得,将来一定比他爹要强。刘虎,你这兔崽子,快来见我这合伙人。“
刘虎一脸不情愿,他穿着戎装,很看不起陈正泰,毕竟他是将门之后,而陈正泰呢……算个什么骠骑将军?
他疏远地看着陈正泰,语气不大好:“便是陈郡公弄出了火药和飞球?”
“正是。”陈正泰面带微笑。
刘虎便冷冷道:“扶风郡骠骑府上下为了征突厥,已准备了三年。”
陈正泰万万想不到,太子灭了突厥,带来的影响这么大。
哎呀,这军中上下,应该不少人将他恨之入骨了吧。
陈正泰便干笑道:“哈哈……哈哈……”
“听闻你也是骠骑将军,却不是二皮沟骠骑府的军卒如何,到时倒想见见。”刘虎的话语里带着几分挑衅。
程咬金见状,便有些生气了,大手一拍刘虎他爹刘武的脑壳:“看看你儿子这混账,如此出言不逊,是不将老子的合伙人放在眼里嘛?”
刘武觉得自己的脑壳火辣辣的疼,可在程咬金面前,一点脾气都没有,只好伸出他的大手,狠狠一拍刘虎的后脑壳:“快,道歉。”
“不道歉。”刘虎斩钉截铁地道:“我素来瞧不起这文弱的书生,好好读他的书,做他的买卖便是,这练兵的事,掺合个什么。爹,你打死我得了。”
刘武一听,便尴尬了,为了防止程咬金又拍他的脑袋,赶紧躲到一边。
程咬金一听,立即开始反复横跳:“刘贤侄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啊,正泰,你好好做买卖不成嘛?你也练什么兵,不是老夫不帮你,这军中的事,有些老夫也是看不过眼的。”
陈正泰就瞪着他,卧槽,世伯,你特么的到底站哪一边的啊?
于是陈正泰看向张公谨,指望他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