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和我朝皇上完全不同,于政体沿革,全无cha手余地,一切都要取决于议会决定。”
徐继畲简单的解释了几句,然后他说,“便如同今日所会商之事,便是英人有意为鸦片一物再起争端,也要容等议会两院通过,然后方可成为令,若是再加上彼邦军队调配,人员安排,及至扬帆远来,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容闳站在边上,心中暗暗点头,这些事是他也知晓的,不过他的经历非常人可比,在美国生活了几年,知道这些原也不足为奇,徐继畲足不出国门半步,虽然谈论之间有舛误,也足以令其自豪了——只是不知道,他是如何通晓的呢?
他正在想着,徐继畲转头向他一笑,“王爷,达萌少兄曾经在美国生活多年,于这等西洋各国政体之别,自然是心有默识,不如就请容兄为我等详加讲解,开人茅塞吧?”
容闳抱拳欠了欠身:“多承徐大人抬爱。”他现在的汉语已经说得非常熟练,官场上的行文用句也有所领悟,他说,“牧田公方才所言极是,学生心中所知,也不出其右,也就不必再方家面前献丑了。”
“哪里,老夫所知,不过皮毛,内中详情,还请容兄解说。”
容闳还要再谦虚几句,奕挥手打断了他们彼此客套的说话,“达萌,如果你知道,不妨说上几句,也好让本王知道知道,日后两国商谈之际,更加能够有的放矢。”
王爷话,容闳不敢不听,他心中也有意借此机会一展长才,当下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美国开国之君,名为乔治华盛顿,其中华盛顿是姓氏,乔治是他的名字。雍正十年生于美国弗吉尼亚州,华盛顿家境富裕,自幼好学,在乾隆四十年至乾隆四十七年间,他领导了一支名为大6军的,自称统帅,与英夷几番争斗之后,终于使美国独立。”
华盛顿的事迹容闳随口道来,如数家珍,听着他很好听的口音,众人心驰神往,虽是国体大有分别,这样的人才、这样的领袖,也让人不得不心生敬仰之意。
等到他说完了,奕叹了口气,左右望望,“诸君,不必为前任感叹了。还是想想,怎么认真答对英夷的条件吧。”
众人为他的话精神一振,思路都向着如何料理这一盘难分难解的棋局的方面而来了。容闳正在谈得兴起,当下不顾尊卑的接口道,“王爷,列位大人,卑职以为,方才徐大人所言极是。英人注重利益,便是议员之中,也大有与商贾勾结,成为其在政府中代言者甚多,……”
奕听不懂这种古怪的关系,问道,“什么代言者?”
“是。回王爷的话,英国政体之中,设有议院这一特殊机构,充盈其中的,多为各方人士的代言人。其中尤以商贾为最多。道光二十年两国纷争之事,便是前例。”他说,“其时,便是英人自己,也大有不以鸦片贸易为然的,其中又以时任英国副全权代表的义律的态度最为激昂。”
容闳毕竟是在美国生活多年的,很多档案资料说出来令奕、李鸿章和徐继畲瞠目结舌,完全没有想到,在英国人中居然也有肯为鸦片害人之事实肯于亢声直言的?
容闳说了几句,慨然摇头叹息,“只可惜,一切都抵不过利益二字,特别是在英国女王在下院进行一番演讲之后,终于使对我天朝动兵的决议以271票对262票获得通过……”
“荣老兄,你等一等。”奕拦住了他,称呼变得很客气的说道,“什么叫以271票对262票获得通过?莫非还能够通不过的吗?”
“是,王爷。”容闳答说,“若是在议院不能通过的话,则英国朝廷便不能调动本国的军队,自然的,也就不能对我天朝动兵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一国的君父,不能调动百官,不能派兵出征,这成什么事了?”
容闳自知天朝上下如井底之蛙,努目喧嚣,于外间惯常之事一无所知,便笑一笑,没有说话。那种目存笑之的神态,在李鸿章看来分外的不舒服,在一边说道:“这等事,大约我天朝之内,也只有阅历丰富如达萌兄者,才有所领悟,王爷,就不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