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屏障的重建,次级空间生物再度被阻挡在外,一时间,许多实力足够层次的强者,纷纷脸色微变,他们察觉到了主世界的新变化。
教皇和牧耗尽了力量,委顿于地,即将死亡。
教皇虚弱道:“屏障能持续数十年,我们动用了特殊的力量,即使神祗想要突破,也至少要花十年。
屏障比以往更坚固,任何其他空间的生物都无法进入,主世界的生物离开不受限制,但同样也回不来,只能出,不能进。
我们已经完成了使命,未来只能靠你们自己,几十年后再爆的劫难,必定会比今日更加可怕,下一次,整个主世界将会面对无穷无尽的敌人,可惜我们看不到那天了。”
牧缓缓道:“当屏障再次消失,诸神必定会卷土重来,经过这次事件,五大6各国应该会有所警觉,在这几十年里培养势力,增强主世界的总体力量。”
“但是……”牧叹气,“时间让人健忘,也许今晚这短短一晚的劫难,根本无法让五大6的掌控势力重视,过不了几年,他们会忘了今晚的惨痛,重新投入到无止境的内耗之中。”
教皇:“我希望你游说那些国家,让他们知道真相……”
伊沃断然摇头,拒绝了教皇的请求,“他们不会相信的,特别是在今晚之后。”今晚的行为被人误解,他知道自己被定义成异端,没人会相信他。
“那些掌权者的德性,你们和我一样清楚,德尔帕萨尼就是最典型的例子,永远只有虚伪、利益、背叛,他们不会在乎几十年后的事。”
“唉……”教皇脸色失落,他很清楚,事实就像伊沃说的一样,除非灭顶之灾近在眼前,否则他们不会为了一个缥缈的未来而放弃当下的利益和野望。
见两位舍己为人的老人失落的脸色,伊沃沉默了一会,作出了一个决定。
“既然只有恐惧才能让他们未雨绸缪,那我就成为他们的梦魇,撕碎他们和平的假象,让他们时刻感到紧迫和危险,逼他们展。”伊沃扫了眼塔下潮水般涌来的一脸仇恨的神官们,语气很冷,宛如极北的寒风,让人遍体冷。
“既然他们称我为异端,那我就做一个古往今来最恐怖的异端,让听到我名字的人,害怕得吃不下饭,睡不了觉,止小儿夜啼!”
伊沃知道自己洗不清今晚的恶行,注定不容于世,索性一条路走到底。
他已经受够了和那些想掌控他、利用他的掌权者们打交道。
肆意、自由、带去恐惧、没有任何制约。
真正的异端之路,听上去……不坏。
干脆就反了吧,做一个代表混乱的恶魔!
教皇和牧肃然起敬,他们明白了伊沃的打算。
把自己树立成所有势力的敌人!
“你确定吗?”牧语气严肃,“这是一条不归路。”
伊沃很平静,“这不是为了你们,也是为了我自己,今晚之后,这是我最好的选择。”
黑皇后、影叔、熔岩造成的破坏,都会算在他头上,教庭成员对他的仇恨,简直刻骨铭心。
失去贵族地位,失去教庭地位,伊沃毫不可惜,他知道这两者只是虚的,唯有力量永恒。
这并不是他一时冲动的选择,伊沃知道教庭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如果他想要洗清自己,面对的将是无止境的责难与辩解,在教皇和牧牺牲后,他没心情伺候教庭或和帝国。
伊沃不会为了获得世人的认可,而去浪费时间,甚至让自己陷入别人的掌控。
既然不管不顾,一条路走到黑才是最佳的选择,无论后果是获得怎样的恶名,伊沃也会毫不犹豫做出当下最优先的选择。
教皇和牧眼神微带歉意,伊沃落入尴尬局面,他们也有一份责任,当然更大的责任在于德尔帕萨尼,如果不是德尔帕萨尼毁灭了那间密室,伊沃也不需要对神祗出手。
教皇脱下教皇之冠,牧放下洁白权杖,放在伊沃身前。
伊沃一愣,“这是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