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馆的气氛,在无形中有了一丝凝滞。
修伊和拉舍尔的动作同时停顿了一下,就象是影片播放现的卡带现象,形成了一个固定的画面。
然而卡带的时间极短,只是一秒钟瞬息而过,修伊拿着证件的手只是略略停顿了一下,然后就满眼中放出“惊喜”的光芒,他将手中的探员证打开,放在眼前又仔细地看了一会,然后笑道:“原来是拉舍尔警官,瞧您,您刚才让我吓了一跳。如果你早说你是法政署探员,我就不用那么紧张了。”
他将证件还给拉舍尔:“很抱歉弄湿了您的衣服,不过请相信我一定会赔偿您的。”
他的表现就象是一只无助的羔羊在突然发现了靠山之后,脸上充满了惊喜的色彩。
拉舍尔没有看到对方任何不正常的表现,比如紧张,慌乱,或者随便交代几句匆匆离去,这让他有些失望。
对于修伊弄湿自己的衣服这件事,到底是巧合?还是有意?与修伊格莱尔相同,拉舍尔的心中也同时升起了一丝疑问。
缓缓接过自己的探员证,拉舍尔将它放进自己的内衣口袋,对修伊笑道:“没有关系,请你相信我并无意要隐瞒自己的身份,只是你知道,在这种很容易出事的地方亮出自己的身份……”他做了个无奈的摊手动作:“很容易会引来一些他人的恶意行为。我刚才只是想保护你。”
修伊快速在拉舍尔的身边坐下,凑到他的耳边:“您说得很对。不过不管怎么说,能坐在一位探员的身边,会让我放心许多。非常感谢您的关心。”
他拍拍自己的胸口:“我发誓我再不会做出象刚才那样的愚蠢行为了。我希望没有人注意到您的证件,我是说……除了我。”
想了想,他说:“也许我该请您喝点好的。”修伊对拉舍尔说。他向酒保招了招手:“你们这里有没有天士忌?”
“是的先生,不过那酒很贵。”
“我请得起。”修伊扔出十个金维特在吧台上:“拿一瓶过来,我要和身边的这位先生好好喝上几杯。”
“看得出来,您来自一个富裕的家庭。”拉舍尔不失时机的送上自己的恭维。
“达达尼尔家族。”修伊回答:“西瑟达达尼尔,我的名字。”
“杰森拉舍尔,你已经知道了。很高兴认识你。”拉舍尔伸出自己的手。
两个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请恕我直言,从你的衣着谈吐来看,您应该出自某个世家,可奇怪的是,为什么我从没听说过达达尼尔家族这个名字呢?”拉舍尔问修伊。
修伊轻轻笑了起来:“帝国的家族多如天上繁星,您确信您知道每一个家族的存在?而且我也不是出自什么贵族世家,我来自一个商业家族,除了有点钱外,我们一无所有。”
“哦,能跟我说说您的家族吗?”
“职业习惯?喜欢打探别人的家世?”
拉舍尔耸了耸肩:“没错,只是一种习惯而已。知道么?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的时候,你就给了我一种感觉。”
“什么感觉?”
“一种……非常特殊的感觉。你很象我的一位老朋友。”拉舍尔笑地说。
“深感荣幸。听你的口音不象是本地人?”
“不,我不是,不过达达尼尔先生,您的口音也不象是本地人呢。”
“的确不是。”
“那可真有意思,能问你来自哪里吗?”
修伊想了想回答:“海上。”
拉舍尔的眼睛亮了:“哇哦,海上。我的那位老朋友也来自海上。我能请问达达尼尔家族是做什么的吗?”
修伊耸了耸肩,将早已准备好的关于达达尼尔家族的谎言说了出来。拉舍尔一边听,一边不时地提出问题。他提问题的方式很巧妙,总是时不时地突然冒出一句,往往和修伊正在叙述的内容并不相干,但隐隐中又有一丝联系。尤其令修伊注意的是,拉舍尔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