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央央也没有再追问江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立即拨打了报警电话。
电话打出之后,他们二人便在原地等待,谁都没有再乱动,因为身为法医的他们都知道保护凶案现场的重要性。
江震看池央央瑟瑟发抖,赶紧走到她的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央央,别害怕,警察应该很快就会过来。”
“老师,我没事,你别担心我。”池央央定定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死者,这名男子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还很年轻的年龄。
是什么人会选择在这样的夜晚将他杀害?
他手里边紧紧握着的那半张纸上到底写的什么?
他会不会就是两年前亲眼目睹她的父母被杀害的凶手?
如果是,那么是不是能够证明当年杀害父母的凶手知道她一直在暗中调查父母被害一事?
池央央让江震别担心,然而江震看到脆弱却又佯装紧张怎么可能不担心:“央央,别盯着看了,过来旁边坐一会儿。”
池央央没应。
江震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又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江震知道任何事情池央央都有可能妥协,但是关系到她父母被杀一案,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妥协的,谁也劝不了她。
……
即使雨下得很大,没过多久,警察还是来了。
负责这个片区的刑警支队队长名叫李世建,简单查看现场后,他例行问话:“你们俩谁是第一个发现死者?又是你们谁报的警?”
江震和池央央亮出件。
池央央记得这名警察,因为在她最不愿意记忆起的那段记忆中曾经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李队长,我是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人。也是我报的警。”
李世建接过池央央的证件看了看:“你们二人是江北仓山刑警支队的法医?”
池央央:“是。我们都是法医。”
李世建怀疑地盯着池央央,又问:“这半夜三更的,又下这么大的雨,你们怎么会出现在离仓山区一百多公里外的废弃农庄?并且还这么巧合地遇见了一起杀人案?”
江震不满李世建审犯人的态度,他上前两步,挡在池央央的身前,接下话说:“警官,我们是报案者,并不是嫌疑犯,请你注意你的语气。”
李世建把证件还给他们,说:“你们二人身为法医,很清楚任何案件都要用证据说话,所以麻烦二位随我回警局录一位详细的口供。”
不是李世建不愿意相信他们二人,而是任何刑事案件都要用事实和证据说话,再加上他们二人半夜三更会出现在这里太奇怪。
……
西郊刑警支队离案发现场大概五六公里,并不远,很快池央央和江震二人被带回了支队,分别安排在两个房间替他们录口供。
替池央央录口供的还是西郊支队队长李世建:“池小姐,麻烦你好好跟我说说,为什么会这个时间点你会出现废弃的农庄?”虽然池央央并不想把自己在暗暗查找父母凶手案子的事情让别人知道,但现在是关系到一起刑事案件,如果她不实话实说,很容易误导警察办案,导致无法及时找出真正
的凶手。
她如实以告:“今天中午我收到一条匿名短信,有人告诉我在这里可以找到目睹两年前酒原农庄碎尸案的目击证人。”忽然有人提起两年前酒原农庄碎尸案,李世建也是身体一震,握在手中的笔差点掉落,只因为两年前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发生的命案也是第他一个接手,后来因为种种原
因把案件移交给了上面:“你……”
李世建盯着池央央看了一会儿,不太确定道:“你是那两名死者的女儿?”
做刑警多年,李世建见过的死者家属不少,能让他事后许久还能有印象的人不多,就连池央央他也没有认出来。他印象比较深刻的是两年前那个女孩看着父母的尸体并未掉一滴泪,坚强得让人心疼……如今仔细一看池央央,和当初那女孩确实有些相似,眼镜下的眉宇之间都写着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