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姑!?”听到这两个字张韦虎躯一震,接话道:“此人为何自称仙姑?可有什么过人的本事?”
曹昂之前在醉仙楼曾听张韦提起过此人,虽然他当时对这仙姑的故事不太相信,但和张韦相处以来,发觉张韦性格直爽,为人谨慎,既然他都对仙姑如此忌惮,自己哪还敢对仙姑轻视半分了,只是不知此人缘何知道自己和赵玉丹的交易,又不知她为何送一些箱子过来,竟然要致自己于死地。
那渠长见曹昂同样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答道:“小人也是风闻过一些传言,据说此人能以符水治病,是以自称仙姑,但军中并未有人亲见。”
曹昂点了点头,对渠长道:“知道了,你下去罢!”转头又对陈天霸道:“陈将军,烦劳你去拖延她一会,切不可让她闯进营来,我随后便到!”
陈天霸点了点头,向身边两个渠帅使了个眼色,二人会意,拎起兵刃跟了出去。
曹昂问张韦道:“此人为何突然引兵前来?难道知晓了我们的计谋?”
张韦道:“我们今日方至军营,而邓义远在寿张,除非他能未卜先知,否则怎能提前半月派兵前来?想必她定然是另有一番奸计!在下曾在济阳见过此人,她绝非施以符水救人,而是以命换命,虽然不知用的什么方法,但也必定是邪术无疑,看其行事狠辣,与真天教倒颇有几分相似!”
程昱满脸的疑问道:“真天教?老夫只听闻过太平道,这真天教又是谁人组建,竟能聚集如此众多的邪门歪道?既然这仙姑是邓义旗下的统帅,想必邓义也和这真天教脱不开关系!”
真天教是由张角的徒弟于福所创,由于成立时日尚浅,是以并不如太平道那样家喻户晓,声势浩大。加之兖州禁止百姓传播鬼神之说,是以虽然真天教对豫州有所掌控,却无法深入兖州,程昱深居兖州多年,自然对此一无所知。
曹昂笑了笑道:“无论如何,眼下我们有两万黄巾军的精锐做本钱,就算那仙姑有什么阴谋,就凭她那三千兵士,只怕还不够我们热身的,走!我们这就出去看看,届时随机应变,若能将她收入麾下,必能使我们的实力大增!”他见众渠帅对自己恭敬有佳,受降进行的又如此顺利,自然信心倍增,率先走出了帅帐。
张韦对收编仙姑却不以为然,此人既然已经拜在真天教之下,而自身又会邪法,怎么会轻易被我们设计出来的这个冒牌仙人骗了?别她被拆穿了身份就算万幸了,若到关键时刻,只怕自己只得将仙姑杀了,以防有变。
众人各怀心事来到阵前,只见陈天霸当先一骑,身后跟着两员渠帅,威风凛凛,再后面的士兵分成前后两阵,前阵由三个刀盾兵方阵组成,后阵的两翼是两队骑兵,中间是两队长戟兵,总共八千人,呈一个向死士营围拢的半圆弧型列阵。
仙姑这边就简单了许多,她带着面纱,只身独骑站在队前,身后的死士裂成了整齐的六个方阵,每阵五百人。
虽然仙姑这边的人数明显少于陈天霸,但是气势上却没有一丝的颓势,反而隐隐有反压之势。这不仅仅是由于死士营的士兵全是悍不畏死之徒,更是因为他们身着重甲,将全身盖得严严实实,就连面部都带着金属面具,给人一种神秘肃杀的感觉。
这些重甲看起来少说也得有七八十斤,加上每人一张圆盾,一柄钢刀,总体得有过百斤的重量,这些装备倘若穿在普通人身上,早压得连跑步都困难,更别提对阵打仗了,但是这些死士却一个个挺拔的站在那里,就似身着单衣一般,六个黑压压的方阵,透着一股死亡的气息,让人不敢小觑。
陈天霸向来瞧不起女人:行军打仗本就是男人的事情,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在军营能做什么?邓义竟然将这么重要的死士营交由她来统帅,当真是愚蠢至极!
他向仙姑抱了抱拳道:“仙姑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见教啊?”
仙姑道:“本仙此番前来只是借道攻取陈留,不曾想竟然在营外遇到了陈渠帅的‘热情款待’,想必陈渠帅是想自立门户,背叛天星将军不成?”她虽然说话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