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阴阳宗的两位仙子来到马车前,准备一掌将这马车拍散,顺便教训一通这个不知尊卑的家伙时,白墨才缓缓拉开帘布。
尽管只要拿着阴阳宗升仙令活着来到这里,就可以算是阴阳宗的人。
但阴阳宗毕竟是魔道宗门,两位筑基长老,想要教训甚至是打杀一个低阶弟子,也不需要承担什么后果,杀掉也顶天了给宗门赔偿个几百灵石。
是的,是给宗门赔偿,不是给受害者家属赔偿。
低阶弟子的定位,是阴阳宗的财产,被宗内长老打杀掉,罪名是破坏公物,罚款五百灵石。
这就是魔宗日常,除非哪天有人能突破炼气到筑基这道门槛,在宗内的地位才能从物品变成人,否则都只是给宗门干活的工具。
也正是如此,魔道大部分的宗门,除却少数有严格师徒传承的,其它的低阶弟子对宗门归属感极低,凝聚力也是颇为感人,真开战起来跑得比谁都快。
但像阴阳宗这种也不在乎,因为宗门的中坚是筑基修士,强弱也是体现在筑基以上的修士身上。
一朝踏入筑基,马上就是人上人。
大家很少去恨宗门为什么定这样残酷的规矩,因为弱肉强食,强者为尊是整个修仙界的大风气,大家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是筑基修士。
“轰!”
她们跟白墨对视的第一眼,脑内仿佛出现开天辟地般的一声巨响。
“发生甚么事了?”
两人眼前开始发黑,眼中的景物也渐渐变得模糊
“两位,带我到阴阳宗。”
“是的宗主。”
不知怎么的,她们接受了马车内的少年,就是阴阳宗宗主的设定。
也忘了思考,为什么一宗之主,还需要自己这个长老带路。
“不对,你不是宗主,你到底是谁?!”
过了好几秒,其中一女突然重重地咬在舌尖上,飞溅的鲜血撒落一地,完全没有了刚出场的仙气。
剧烈的痛楚让她获得了暂时的清明,立刻用尽全力提醒同伴。
可惜身体似乎不太听使唤,只挣扎着跳开了不到五米的距离。
自己堂堂一个筑基修士,竟然会在一个不留神就着了道?
至于一旁的凡人,早就看懵圈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艰难清醒过来的二女,此时收起了所有的轻浮,迅速拿出一道粉绫,似乎是某种抵抗精神攻击的法器,凝重地盯着此时才慢慢走下马车的白墨。
“我说,带我到阴阳宗。”白墨透出一丝威压,直接就将二女压得喘不过气来。
“金丹老怪?!”两人双视一眼,决定放弃抵抗。
“谨遵前辈法旨。”二女盈盈一福,立即就转变成了带路党。
魔宗之内,弱肉强食,弱者依附听从强者乃是自然之理,她们两个筑基前期修士,面对金丹大修,当然是马上就降。
连反抗都不带一点的。
什么宗门责任感,都是狗屁。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要说最震惊的,不是阴阳宗的两位,而是手持升仙令的另外三个人。
他们原本还觉得,马车上的人也未免太能摆谱了,不仅带着大批的家眷仆人来求仙,居然来到仙师面前都还不下车。
结果现在却发现,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摆谱
“浮天宫,起!”
其中一个名叫雁青的阴阳宗女修,从储物袋里拿出一艘中型飞行法舟。
这法舟原本是阴阳宗为带走所有得升仙令弟子的,大小足可以装上百人,如今在场的人还不到二十,里面空空落落的。
白墨坐在一角,气场越发恐怖,就连跟他一起过来的辛灵、莫风舞等人,都不敢坐得离他太近。
其他人则更是一言不发,只有两位筑基修士还在偷偷传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