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疑惑,却是不敢怠慢,辛念忙更换了衣裳赶到寿宁宫。
果然,很快五皇子便过来了,先是慰问老太妃几句,又说顾长亭如今在天牢里很好,让老人家不要挂心,皇上还是顾念旧情的,只等圣体康复,想来顾长亭就可以回来团圆了。
辛念在旁边站着,听这一老一小的对话,心思一阵阵恍惚:看五皇子春风满面的样子,仿佛一切都回到了从前,皇上那会儿还未病重,太子更是不敢轻举妄动。但如今明明连朝堂之上都是风雨飘摇,他这些天也不知奔波操劳成什么样,怎还会如此豁达乐观?
正想着,那边五皇子已经和老太妃说完话了,遂起身向辛念笑道:「想来这便是辛氏嫂嫂了,从前和长亭见面,他每每提起你,都是赞不绝口。如今一见,嫂嫂果然是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的人物。难怪当日长亭同我说,哪怕风急雨骤,但只要嫂嫂在,端亲王府必定稳如磐石,屹立不倒。」
辛念好悬没原地一个踉跄,连忙行礼道:「妾身不过是个妾室,万万担不起殿下如此称呼」
不等说完,就听五皇子笑道:「无妨,我本就是个浪荡不羁之人,只认真心,不认名分。长亭敬你爱你,你便是我的嫂子,没什么担得起担不起。」
说完又问了下府中如今情况,又问是否还需要什么帮助,辛念忙都一一答了。
五皇子这才又安慰老太妃几句,嘱咐要她保重身体,又留下许多礼物,其中有皇上赏赐的,也有他自己送的,如此好一番殷切寒暄,方告辞而去。
辛念和孙嬷嬷等人一直送到大门口,看着仪仗远去,方回到寿宁宫,只见老太妃看着桌上几上堆成小山般的东西出神,听见脚步声,方看过来,接着挥挥手命屋里人退下,她才问辛念道:「五皇子忽然来了这么一出,你怎么看?」
辛念道:「我们整日困在府里,宫中也没个人,不知情况如何。但今天皇上和五皇子这番作派,我倒觉着,皇上的病是不是大好了?」
老太妃点头道:「我思来想去,觉着也是这么个理儿。但是又没有道理,那么重的病,说一句大不敬的话,宫里应该连后事都预备下了,怎么说好转忽然就好转了?这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奇闻。」
辛念忙道:「妾身也是这样说。但这又有谁说得准呢?刚才您老问五皇子皇上的病情,他说皇上这两天精神倒好,可知太医用心。所以妾身想着,是不是太医那边有了什么治疗的新方子?又或者,是有什么民间的名医替皇上诊治,见了奇效?」
「你怕是说到了点子上。」
老太妃本是歪在榻上,此时猛地起身,辛念连忙上前扶住,只听她沉声道:「太医院的那些大夫,医术再高明,他们也是不求有功只求无过,万一皇上的病需要猛药,便毁在他们手里了。太子这两个多月来倒行逆施,京城内外无不怨声载道,也许就有那医术高明的正义之士,为天下苍生行险一搏,反而让皇帝的病见了起色。」
老太妃越说越觉着推测无误。辛念心中却画了个魂儿,再联想到先前顾长亭的话,今天五皇子分明也暗示说,顾长亭是料到王府这个情况的,果真如此,那皇上这重病是真是假,可就有待商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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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回来了咦?这是怎么了?殿下的脸色不太好看啊。」
谭峰听见脚步声,忙从书房迎出去,只见太子面色阴沉,进书房后又走几步,竟然一脚踢翻了个椅子。
「你问本宫脸色怎么不好看?本宫脸色能好看吗?老爷子今天把我叫到跟前,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甚至说我胡作非为,名为监国,实则误国。你听听,这话就差没直说我这个太子做得不好,要废了我。」
「太子殿下息怒。」谭峰连忙道:「皇帝应该是因为这些日子咱们打压异己,清除了一批老臣,所以心生不满」
「他有什么可不满?」太子气得狠狠捶了一下桌子:「他不看看自己都什么境况了?这江山很快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