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来这个包飞扬是想将上任后的第一把火烧在咱们厅的头上啊!”省石油化工厅的厅长吴旗锐听到厅办主任王寅堂的汇报以后,不由满脸冷笑。
王寅堂笑眯眯地说道:“就是不知道这个包飞扬想干什么?”
“能干什么,无非就是觉得那两家不好得罪,又看到石油能够出口,想打那两个油田的主意,可是他们也不想想,要是那两个油田能够赚到外汇,石油总公司早就下手了,还轮得到他们?”吴旗锐满脸不屑地摇了摇头。
王寅堂附和着笑了笑:“领导慧眼如炬,咱们省是国内几大产煤省之一,电力厅又是受垂直领导,也就是我们石油化工厅是省里的,石油这一块也没有什么东西,所以这个包飞扬就想从我们身上打开突破口,他倒是没有狂妄到去挑衅电力厅的虎须。”
吴旗锐不屑地说道:“呵呵,别说是他,就算是他背后那位,也不敢去挑战电力厅的权威啊,我只是在想,省里成立这个能改办,到底是冲石油来的,还是煤炭去的?”
王寅堂想了想道:“我觉得吧,可能还是冲煤炭去的,石油的盘子这么小,不值得这么大动干戈,煤炭一直是省里的税收大户,不过这几年亏损得也挺厉害,而且矿难频发,盗采严重,估计省里面看不下去了。”
吴旗锐点了点头:“对,我也觉得应该是这样。不过煤炭那一块的事情复杂着呢。龙书记让这个包飞扬负责能改办,这小子再厉害,就算也三头六臂,也应付不了那个局面吧?我看就算是龙书记亲自出面,都会感到吃力。”
王寅堂附和道:“是啊,除非国家和省里一起动,否则哪有那么容易改啊!”
吴旗锐道:“不错,那个包飞扬可能不知道厉害,龙书记不可能不知道,我看龙书记是想要让包飞扬这个愣头青充当他手上的一把刀。就算到时候闹将起来。他也可以说包飞扬年轻不懂事,直接捋到,煤炭那边也不好说什么。”
“嗬,领导说得太对了。让我茅塞顿开。我说这么重要的部门。龙书记怎么会用一个包飞扬这样的年轻人呢,原来是这个原因啊!”王寅堂表情夸张地说道。
吴旗锐当然知道王寅堂故意做出这样的动作是在拍自己马屁,不过他还是感到很受用。笑了笑又道:“不过这个包飞扬也不傻,没有傻愣愣地去找煤炭厅的麻烦,而是找上了咱们,他是想利用石油这一块杀鸡儆猴吧!”
吴旗锐满脸冷笑:“不过咱们也不傻,能够让他将咱们当成鸡?”
王寅堂连忙说道:“是啊,他们煤炭厅不好得罪,咱们化工厅也不是豆腐,他要敢来,就让他撞个头破血流。”
吴旗锐突然摆了摆手道:“没有必要,既然他们的目标是煤炭厅,咱们也没有必要冲在前面给别人当枪。”
“这件事,你先试探一下,看看这个包飞扬到底想干什么,又有几分能力,只要不是很过份,人又不是那么草包,咱们配合一下也没有事情,还能让上面那位记咱们一个人情,留下一个好的印象,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要是他真的将咱们当成了鸡,咱们就做一只猴给他们看看。”吴旗锐冷笑着说道。
在到石油化工厅上门拜访以后,包飞扬才以能改办的名义直接给石油化工厅发了一份调研通知,请求厅里面配合。化工厅那边也很快做出了答复,随时欢迎。
不过这一次,包飞扬却没有急着去化工厅,在给化工厅发函的同时,包飞扬又带着叶森树来到了煤炭厅。
省级政府机构的改革通常要落后于中央,中央已经在去年成立了能源部,不过省里面还没有动作,而且从西北省的情况来看,他们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保留了煤炭厅的设置,因为煤炭工业在西北省的地位举足轻重。
叶森树曾经在煤炭工业厅工作过,不过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办事员,而且是因为得罪了领导,在那里混不下去,才不得不离开,辗转进入了体改委。而他在体改委也同样郁郁不得志,直到包飞扬将他要到